梦醒时分
_(:з」∠)_本来是合志的稿子，但是因为太套路了就废了。发上来，假装今天我更新了。
鼬是被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吵醒的，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房间里，桌边放着很多照片，有他们一家四口的全家福，有他和佐助的合照，也有他和止水的。
照片里的佐助和止水是不是有些大了？
“哥哥，起来吃饭了哦！”
佐助的声音从门口响起，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远，鼬的脑海里能分明闪现出他穿着拖鞋一路小跑下楼的场景。他笑了笑，起身穿衣下楼，看到的是十二三岁的佐助。
“哥哥今天有点慢哦，我都快吃完啦！”佐助举起饭碗朝鼬得意地笑道。
“嗯？”鼬愣了一下，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“佐助佐助佐助，还没吃好吗？不是说今天一起去修炼的吗？”
就在这时，鼬看见鸣人手里举着饭团站在他们家院子外大喊。鼬惊讶地发现，鸣人这动作和佐助刚刚举碗给他看的模样有几分相似。
“大清早的，吊车尾真是烦死人了。”佐助一脸的不耐烦，吃饭的速度却快了不少，“我马上出来！”
佐助蹲在门口系鞋带的时候，鼬刚坐下准备吃饭。只听他弟弟没抱多大希望地问：“哥哥今天能教我们练习手里剑吗？”
“嗯……”鼬想了想，招手叫佐助过来。
佐助捂着额头不满道：“又要说下次吗？算啦，你去找止水吧，我和鸣人自己练习就好了。”
鼬放下碗筷走过去弹了一下佐助的额头笑道：“止水那里晚一点去也可以，我先陪你们修炼吧！我也不是只会说下次的人啊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鸣人好像给我们带了饭团，走吧！”
鼬这天陪了佐助很久，直到快中午时，佐助要和鸣人去一乐吃拉面，才叫他去止水家吃午饭。
不过为什么他一定要去止水家吃午饭？不过很久没见过止水，还是去一趟好了。
循着记忆的方向走去，鼬顺利地找到了止水家。外面比起以前没太大变化，院子里他曾和止水一起种的几株植物也都开花了。
伸手摸出门口花盆里的备用钥匙，鼬推门而入，首先跃入眼帘的就客厅里一副超级大的他跟止水两人的合照。合照上的止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，而他嘴角边也挂着浅浅的笑，看上去很幸福。
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？放在这种位置也太显眼了吧？他记得他跟止水都不是这样高调的人。
“小鼬回来啦？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打算过来了。”止水捧着碗甜汤从厨房走到桌边，对鼬笑道，“先过来喝点汤吧，看你的样子似乎有点累？”
“没有，就是上午教佐助和鸣人他们练习手里剑了。”
“啊，原来是这样啊，佐助一定很高兴吧？”止水又走进厨房拿了盘三色丸子出来。
鼬想到佐助当时的样子，不由笑了：“嗯，他确实很高兴，鸣人也一样，今天他们都有很大的进步。”
“都是很好的孩子呢，就跟小鼬小时候一样。”
鼬不解：“哪里一样了？”
鸣人和佐助就没多少共同点吧？他和他们又怎么会一样呢？
“嗯，就是不管天赋如何，身份如何，从来都是很努力地修炼，偶尔也爱逞强，也会乱来，但是很可爱呢！”
止水回忆起鼬小时候的模样，笑得更灿烂了。那时候的鼬真的很可爱啊，明明扭伤了脚却一声不吭，坚持要自己回去。真是乱来得很啊……
“以后可不能乱来啦。”止水握住他的手说，“我一直在这等你回来呢！”
“好。”
“嗯，你午饭想吃点什么，我去给你做。”止水又问。
鼬笑道：“只要是止水做的，都好啊。”
“小鼬总是这样温柔呢，我记得之前有一次我把醋当生抽放了，你也跟我说好吃来着，明明我放的那个量即使是生抽也很难让人接受才对。”止水苦恼道，“这样不行，你要多提意见，我做饭才会有进步。”
“是吗？还有这种事？”鼬觉得很奇怪，他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？
“喂喂，那可是我第一次当着小鼬的面下厨啊，都紧张得分不清食材了，小鼬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，太过分了吧？明明你当时还说，比起食物来，下厨的那个人更重要啊！”
“是吗？”鼬有些不敢相信，他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吗？
这话与情话也没多大区别吧？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？
“小鼬今天有点过分哦，怎么能什么都不记得呢？”止水看上去似乎不高兴了。
“抱歉，我……”
“哈哈，逗你玩的，小鼬果然很有趣呢！我先去做饭啦！”
止水说完，起身又走进厨房，里头没多久就传来了饭菜的香味，那是鼬很怀念也很喜欢的味道。
他是不记得止水刚才说的事了，不过他记得止水曾给他准备过便当，那个便当就有这样的味道。
鼬还记得，那个便当的味道说不上有多好，只是刚好能让他吃出止水的心意，让他心里觉得很温暖。
这是止水特意为他准备的食物。
其实只要想到这句话，即使饭盒里装的是黑暗料理，自己也能吃得很香吧？
果然没错啊，比起食物来，更重要的是准备食物的那个人。
“对了小鼬，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？”厨房里的止水忽然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
“你还真是难得休息了，就快比卡卡西前辈还忙了。”止水笑道，“家里很多生活用品没了，下午陪我一起去买点回来吧？”
“好。”
虽然感觉两个大男人一起出门买生活用品会很奇怪，但鼬通常都不会拒绝止水。
不过真到了超市以后，站在各种架子前不知从何下手的鼬后悔了，他干嘛要答应这样的要求？挑选生活用品并不是他所擅长的，即使大家都说他是天才，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会。
看着止水一边看日期一边将东西一件件扔进推车的熟练动作，不禁想果然止水才是天才吧？不仅什么都会，还特别照顾人。直到止水将柜台上的某个小盒子扔进推车的时候鼬才愣了一下，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刚刚那东西是安全套吗？
“走吧，我们先把东西放回家里，然后出去散散步。你最近一直在忙暗部的任务，是该好好放松一天了。”
木叶能玩的地方，所有的风景他们也都曾一起看过。止水带他散心的地方，不过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南贺川旁。
不过有时候看什么样的风景并不重要，重要的还是身边的人。鼬抬头看了止水一眼，眼角眉梢都不自觉染上笑意。
两人走走停停，大部分时间都在聊天，并没有为哪片风景驻足太久。直到夕阳暖橘色的光辉洒落在南贺川上泛起点点金光，两个人才想起差不多该回家了。
“天色不早了，小鼬也累了吧？”
看着鼬吃完最后一条烤鱼的止水，从口袋里逃出一块手帕，仔细地擦着鼬的嘴角。
“真是的，这么大个人了，有时候还和以前一样，像个孩子。”
鼬下意识地辩驳：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累了就该好好休息，不要试图把所有东西都扛在自己身上。”止水在鼬面前弯下腰，拍了拍自己的背笑道，“偶尔撒一次娇也不要紧。”
鼬站着半天没动，小时候还好，现在他和止水都是大人了，一个大男人让另一个大男人背着，那画面感鼬不敢想象。
“快上来吧，没人会笑话你的。”
鼬犹豫了很久，还是趴了上去，就像小时候那样。止水的背依然让他觉得安心合温暖，他趴在上面差点就睡着了。
这段路似乎格外的长，他感觉止水走了很久很久，每一步都踏得很稳。只是这方向好像是去村口的，而不是回家的？
天渐渐黑了，他与止水的影子被夕阳的余晖拉得又细又长。只是止水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，继续朝外面走去。
“止水，你要带我去哪儿？”
“虽然很舍不得，买来的东西也没机会用上，不过小鼬该回去了吧？”止水遗憾道。
“可这不是回家的方向啊？”
“回去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，不要什么事情都试图一个人扛。”止水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说，“佐助他也已经长大了，他是很优秀的孩子，就跟当年的你一样。哥哥也不是什么事都能为弟弟包办的吧？他有他自己的路，你要学会信任他。”
“止水……”
止水将鼬放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，他揉了揉鼬的脑袋笑道：“我也曾做过错误的决定，甚至来不及弥补。不过小鼬，我其实一直都陪着你啊。”
“嗯？”
“好啦，回去吧，以后别胡思乱想，也别再被噩梦纠缠。”止水将鼬往外推去。
那一瞬间，止水后退坠崖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自己脑海。
还有那夜，宇智波一地的鲜血。
那时不时冒出的违和感终于清晰了起来，他的止水尚还来不及长成青年模样，他也没法与十二岁的佐助同桌吃饭。
原来这一切，不过是个梦。
在此之前，他连续做过很多噩梦。他梦到止水跳崖了，梦到他屠族了，还梦到黄泉重逢的时候止水认不出他来。
“小鼬，再见。”
止水朝他挥了挥手，眯起一只眼睛笑得温柔，和从前的每次分别一样，就好像他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似的。
醒来的时候依旧黑漆漆的，外面的风雨声不曾停歇，鼬这才想起他和鬼鲛正在山洞里避雨。白天他可以冒雨前行，不过到了晚上，鬼鲛执意要找一个歇脚的地方。
“你醒了？”鬼鲛的声音从一旁传来。
“嗯。”
鼬摸了摸立在他身旁的乌鸦，心想，这回他完全清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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